突然便让她想起了一年前那个舞娘算计了晏春的下场。
她如坠冰窖,冷得她浑身颤栗,牙关也在颤抖。
文娘一个手势,便有两个人高马大的小厮,拎着她出了门,无比的恐惧充斥她全身,她甚至都忘记了求饶和反抗,任由被拖向地狱。
那个男人没死,剪刀并没有贯穿他的身体,他昏迷是因为被施棠露操起的玉枕爆了头,身上的血迹大部分也是从头上流下来的。
文娘一脚将人踹翻,一脚踏在了他的喉结处,“咔哒”一声脆响,男子没了气息。
两具尸体都被文娘带走了,偏僻的小院又恢复了安静。
姜韶暗自咂舌,这位文娘行事利落,出手也狠辣,云淡风轻间,一脚便碎了人家的咽喉——难怪说温柔刀,刀刀割人性命,古人诚不欺我。
此招甚好。
此事了了,两人也就回了府。
蔺月如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,得了文娘许诺的随时来,乐得花枝乱颤,要知道晏春的戏台子可不好挤。
就今日这一座,还是她提前了好几日才预约到的。
姜姐姐果然是她的福星。
***
逃过了昨晚,还是没能逃过中午。
姜韶看着老爷子笑着亲自抱了一撂画像款款而来,她仿佛看见了一桌又一桌的相亲对象,在朝她招手。
她气馁趴在桌上,望着桌上摆满了一幅又一幅长得也都差不了多少的贵族公子爷,正中的那张,写满了小半张篇幅的小传,尤其显眼。
看得出来,老爷子对于礼部尚书家那个独子,甚是满意啊。
风禾垫脚看了一眼中间的画像,在王管家的注视下,默默走了出去。
“殷折柳,身长八尺,温润如玉,年少扬名,是一众娇贵公子哥里头的佼佼者,其父当值礼部尚书,其母也是出自簪缨世家,可谓是家世清白,一碗清水看到底。”
“殷家主子更是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,后院呢也没有那些个勾心斗角的肮脏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