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黄口小儿,这样成君就是皇太后了,大司马摄政,内外朝皆为我霍家掌控,而朝野也无可非议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观察众人的反应。一屋子人都屏气凝神听他说话,他满意地微微颔首,又说了下去:“稍过些时日,我们就罗列罪名,以刘奭性情顽劣,荒诞不孝,有失帝王礼谊,不足以君天下,奏请太后下诏,责其退位,禅让贤德之人。我们再组织大臣联名上奏,推举大司马即位。”说完,他面带得意之色,扫视了一遍众人。
“办法是个好办法,做起来可不容易。”邓广汉皱着眉,若有所思。
“有了谋略,就可以一步步做起来嘛。”王汉忍不住插话道。他原本在京城好好的做个中郎将,却被外放到西北荒凉之地武威当了太守,心中愤懑,自然赞成冯子都的主意。
冯子都含笑朝他点点头:“不是一步步做起来,而是即刻行动起来。‘日月逝矣,岁不我与’。”
霍云一直在鼓动谋反,这时情绪亢奋,嘭的又敲了下案几,大声道:“对,刀已架到了脖子,不能再等了。”
霍禹心中烦闷,皱起眉瞪了他一眼,沉着脸斥道:“敲什么敲啊。”
霍云一愣,随即忽地站起,手指着霍禹就要回怼过去。王汉见势不妙,慌忙起身使劲将他按下。霍云坐下后还是不依不饶,嘴里嘀嘀咕咕。
霍禹脸色铁青,斜着身子不再理他。
邓广汉见状赶紧岔开话题,冲着冯子都问道:“你说说,我们该如何行动。”
范明友对刺杀皇帝并无信心,道:“池阳客舍一战,招募的死士丧失殆尽,而我们的军权也被全部剥夺。还有什么力量弑君。”
“什么弑君?就是杀了刘病已。”霍云不满地瞟了范明友一眼。他忽然想起之前拿到过调动北营禁军的虎符,却又被那个不知来历的牛保国偷走了,不禁恨的牙痒痒,从牙缝里挤出话来:“军权?呵呵。事成之后,我定要宰了那个偷走虎符的牛保国。”
范明友并不知道虎符之事,也就听不懂这话是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