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,再放眼望去。这时,乌云散去了许多,透出几缕苍白的月光,他才看清前面并无人影,只是树枝上挂着自己的外衣。
他疾步上前,取下外衣捧在手里,神情茫然望着远处,良久,慢慢蹲下,脸埋在衣裳里,一声呜咽:“其华。”而后又不甘心地仰起脸,泪眼朦胧,眺望远方。
东方既晓,群山好似展开的画卷,一点一点清晰起来,几簇积雪,将周遭衬托得分外寂寥。
·
霍府,夜雾笼罩。霍禹、霍山、霍云、邓广汉、任胜、赵平,以及张朔、王汉等一干人聚集在前堂,垂头丧气,默默无语。
一盏铜灯的火苗晃了几晃,扑的一下灭,屋子里顿时暗了许多。霍禹抬头看去,那是一盏造型精美的朱雀铜灯,但见一只朱雀昂首翘尾,口衔灯盘,双足踏着蟠龙,翅膀扬起,翩然欲飞。
“足踏蟠龙。”他不禁暗自嗟叹,霍家当年何等踌躇满志,如今却陷入朝不保夕的境地。他心中还是怨恨母亲霍显,若不是母亲当年毒杀许皇后,惹怒了刘询,凭着伯父霍去病和父亲霍光的功劳,霍家世替罔袭,自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。
不多时,一个侍女捧着一罐灯油,蹑手蹑脚走进来,往灯盘里注了些灯油,将灯点亮。
霍云目送侍女出去,扭头扫视四周,忽然问道:“冯子都去哪了?”
霍府后院一间内室的卧榻上,霍显依偎着冯子都,轻轻抚摸他的胸口:“你可知道馆陶公主最后的心愿是什么吗?”冯子都摇摇头。
霍显泪眼朦胧,喃喃道,“她对孝武皇帝说,死后要与董偃葬在一起。”
冯子都闻言悲从中来,将她轻轻搂住,白净的脸颊贴着她的耳鬓轻轻磨蹭,双眸紧闭强忍着不出声,眼泪却止不住如泉一般涌出。
霍显由他温存,良久,才稍稍后仰,伸出一根圆润的手指,在他眼角旁轻柔地擦拭。
冯子都睁开双眸凝视她,忽而凄然一笑,一手环抱转身将她搂压在榻上,一手摸索着解她衣裳。
霍显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