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兄。”说罢踮起将使劲挥手。郭聪等人的视线也朝那里看去。
淳于几被虎贲军簇拥着,又成为街上围观人群目光的焦点,浑身不自在,听到秋仟叫他,便翻身下马,快步走过来。众人也乐呵呵的迎了上去。
令月站在台阶上没动,突然睁大眼睛,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。她右手一把攥住徐妪的胳膊,左手指着前方,声音颤抖,结结巴巴说道:“婆婆,婆婆,大郎,那是大郎。”
徐妪顺着令月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发现虎贲禁军队列的边上,跟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。那年轻人头戴小帽,身着短襦,小腿束着行縢,斜挎行囊,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,朝这里过来。
徐妪伸手搭在眉间,凝神仔细看去,渐渐的神情呆滞了。少顷,她双手一拍大腿,嘴里念叨着“大郎,是大郎”,呜呜哭了起来。
她浑身不停地颤抖,慢慢蹲下,喃喃道:“儿啊,儿啊。”令月搀扶起徐妪,止不住泪流满面。两人慢慢下了台阶,迎着那年轻人走过去。
众人见此情景,一时没反应过来。看着婆媳俩朝那年轻人而去。徐信神情茫然,少顷,悄悄问郭聪:“这是怎么了。”
郭聪些略一思索:“那人大概就是徐妪的儿子。”语气中还是不太肯定。
“啊?”徐信一众人目瞪口呆。
淳于几和秋仟只是在朔方与赵无故和徐妪有过交往,知道徐妪状告赵无故谋害其子。郭聪等人则与赵无故和徐妪相处数日,看到过赵无故有口莫辩的模样。徐妪的儿子若是回来了,这两人岂不是生死错位。
那个跟随虎贲军而来的年轻人,正是徐妪的儿子、令月的夫君徐大郎。
朔方多山多风沙,故而农耕艰难。徐大郎平日里也做些小买卖,那日他又到漠南贩货,不期遇上边争,关隘封闭,只得滞留漠南。他心知母亲和妻子必然焦急,却也无法传递消息。好不容易等到边争平息,他赶紧回家,那晓得到了家里,母亲和妻子已不见踪影。
他找到邻居询问,那邻居一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