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递与他,道:“这柄短剑,是刺杀来母的凶手所遗,我便要从中找出凶手。你可看出其中蹊跷。”
袁成接过翻来覆去察看了一遍,这就是寻常短剑,未有标记,于是说道:“属下愚钝,未曾看出有何异样。”
于定国笑了笑,指着剑:“你看,这剑柄上留有尘垢,自然是佩带已久,并非新铸。而剑身通体雪白光亮,就像是新近打造出来的。显然凶手在杀人之前,又重行将这短剑磨洗一番。”
袁成这才恍然大悟,又拿起短剑上下端详一番,道:“这剑身磨洗得极为仔细,非一般人能为之。若说是凶手自己磨洗,不可能修治得如此光亮。不消说,这剑必然是在这几日,经过了技艺高超的工匠之手磨洗,才有这般效果。”
于定国赞许地点点头:“若是找到了磨洗此剑的工匠,是不是可以问出凶手行踪?”
袁成想了想,肯定地答道:“可以。”
于定国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,心中不安。他凝视着袁成,面带忧色,说道:“西市的磨洗工匠,每日经手磨洗之物甚多。这剑又是寻常式样,也没有什么标记,工匠也未必认得。即使认得,也未必记得是什么人拿过来的。这如何是好。”
袁成道:“若只是这个,廷尉不必忧虑。属下与磨洗工匠打过交道。相同的物件在寻常人看来,似乎形式相似,难于区别。但到了工匠手中,就会看出一物有一物的不同之处。况且磨洗这种旧剑,要达到这样的光亮程度,需要花费很多工夫,不是一时片刻就可以交还的。工匠往往会将物主姓名住址记下,以免取物时错乱。所以,只要找到经手的工匠,这案子就有眉目。而有这种高超技艺的工匠,除了长安西市,其他地方难得一见。”
于定国大喜,拍了下书案,朗声道:“你即刻带上一队捕役去西市,务必查出此剑是何人磨洗。若由此破案,乃大功一件,重重有赏。”
袁成拱手应诺,提起那柄铜剑,带了几个捕役直奔长安西市。
长安西市磨洗铜器的作坊毗邻而设,袁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