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故和徐妪、令月被关在阁楼上,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明。白里透红的晨光穿过窗洞和屋顶的缝隙落到屋里,一缕一缕,明晃晃的。
赵无故借着晨光打量这阁楼。阁楼上空荡荡的,散落着一些木板和碎瓦罐。搁板也几近腐朽,他稍微用力踩一下,便吱嘎乱响,几片朽木瞬间化为木屑,纷纷扬扬落下去。赵无故吓的连连后退,不敢再用力了。
霍四似乎听到屋里有动静,走进来察看。徐妪见他进来,叫道:“为什么要将我们关在这里啊,饿了。”令月拽了她一下,示意不要去招惹衡四。徐妪摔开她的手,道:“真是饿了。”又冲着楼下喊道:“你要饿死我们啊。”
衡四道:“你也不要吵了。我兄长已去镇上买饭食,待会就回来,饿不死你。”
徐妪还要叫嚷,令月在旁轻声劝道:“好了,不要惹恼了这人,他比他兄长凶多了。”徐妪这才慢慢挪回墙角。
衡四抬头张望了一番,看这三人都呆在阁楼上,也放下了心。他似乎嫌屋里腌臜,又走了出去。
赵无故看他出门,沉默了一会,忽然精神振奋,语气在带着欣喜说道:“这里只有衡四一人了。”
“怎么,你能制服他?”徐妪瞥了他一眼,带着嘲讽的口吻说道。
赵无故咬咬牙,道:“未必制服不了他。”说罢,环顾四周,想找一根棍棒,可捡起几条木板,不是太细,就是已经腐朽。
他失望的一屁股坐下,不料这块搁板也已朽坏,承受不了他坐下的冲力,咔嚓一声裂出一个大洞。他猝不及防,屁股陷了下去,人被卡住了,便挣扎着想起身。
那阁楼不甚牢固,被他弄的吱吱嘎嘎摇晃起来。徐妪和令月吓的脸上发白哇哇乱叫,脚后跟蹬着楼板迅速退到了角落里,双手紧紧抓住屋顶的檩条。
衡四听到屋里闹腾声,急忙跑了进来。
赵无故双手撑着搁板,用力将身子拔了出来,躺在楼板上大口喘着气,歇了一会才觉得好些,就要站起。
他也忘了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