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故发现衡三和衡四也在院子里,慌忙缩回身子,过了一会,又悄悄探头察看,院子里已无人影。他想了想,心中越发惶恐,便蹑手蹑脚来到徐妪婆媳俩客房外,轻轻叩门。
令月听到叩门声吓了一跳,推了推身旁熟睡的徐妪。徐妪翻了一个身继续打着鼾。令月害怕,缩在墙角里,哆嗦着问道:“谁呀?”
“我,赵无故。”
“你来干吗。”令月听清是赵无故,倒也不害怕了,语气中带着愠怒。
赵无故情知她是误会了,也来不及解释,急急忙忙道:“那两个假冒的狱吏追来了。你快叫醒徐婆婆,我们马上就走。”又关照一句:“声音轻些。”
令月这才明白怎么回事,也不由得紧张起来。她使劲推着徐妪,轻声唤道:“婆婆,婆婆,快醒醒。”徐妪懵懵懂懂被她叫醒,坐了起来揉揉眼睛,嘟囔道:“什么事。”
“赵公子在外面,他要进来。”
“他进来干吗?这个混账小子。”徐妪先是一愣,继而勃然大怒。
“你误会了,他是有要事相告,那两个假冒的狱吏追来了。”
“啊。”徐妪这才清醒过来,示意令月去开门
屋里没点灯,黑黢黢的,赵无故也不敢进来,就坐在门边,道:“我刚才看见那两个假冒的狱吏就在院子里。我们赶快走吧。”
“好,好。”徐妪答应着就要起身,忽而脑子一转,又坐了下来:“我们为什么要走啊。”
“这两人假冒朔方狱吏,就是为了与我们套近乎,不安好心。当下,当下又循着我们的行踪追了过来,必有,必有所图,图谋不轨。”赵无故急的满脸通红,双手握拳不住揉搓,说话都结巴了。
“我看他们也不像坏人。”徐妪道。
“坏人那有像不像的。”
“你这话说的在理。”徐妪瞟了他一眼,嘴角扬起哼了声。
赵无故哭笑不得,还是耐心地说道:“出门在外,小心些总归是好的。”
徐妪冷冷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