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马上带领京兆府吏卒来到霍禹宅第,不由分说直冲入内,也不顾霍家的阻拦,指挥吏卒到处搜索,将搜出的酒瓮当着霍禹的面全部打碎,酒水洒了满地,又用斧头砍坏门关,然后扬长而去。
霍氏门庭何等尊贵,却赵广汉被任意侮辱,霍禹心中不甘,事后派人入宫告知妹妹霍皇后。霍皇后哭哭啼啼找到皇帝告状。刘询听了,略略安慰皇后几句后,命人将赵广汉召来,问他为什么这么干。赵广汉猜透皇帝不会为此事责怪他,便说霍禹违法私酿,应行搜捕,砸了酒瓮还算是轻的。
刘询厌烦霍家的趾高气扬,赵广汉这番举动,他也觉着畅快,所以就没说什么。回到宫中,他对霍皇后说赵广汉是秉公办事,不能加罪。霍禹听说后只得含辱忍受,从此记恨赵广汉。
霍禹想起这段往事,脸上虽然没有流露出恼怒神情,心中愈发愤恨,看着魏相与赵广汉争执,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。
魏相道:“那天我也在现场,那个摊主确实这样说过。”
赵广汉呛道:“刁民胡言乱语也能相信,难道不会是伪托的吗。”
魏相一时语塞。霍禹插嘴道:“苏贤又是如何亡故的,可曾动用杖责。”
刘询也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赵广汉。
赵广汉欠身拱手道:“府吏将他带入京兆府,臣尚未问话,苏贤就已经抚着胸口倒在地上。实为疾发而亡,臣确实未曾杖责。”
刘询视线转向廷尉于定国。
于定国拱手略微弯了下腰,道:“仵作已经验过尸了。苏贤身上并无伤痕,确实是由惊悸引发厥脱而亡。我也询问其家眷,苏贤有厥心疼痛之痼疾。”
赵广汉嘴角带着冷笑,一脸不屑瞄了眼魏相。魏相则是面无表情。
刘询也觉察到了这两人之间的对立情绪,问廷尉于定国:“此事该如何了断。”
廷尉于定国没想那么多,说道:“京兆尹赵广汉未有实证即羁押官吏,导致病发死亡,行事莽撞,有‘失刑’之过。”
刘询又问霍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