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管马的,这几日霍府把马匹都用出去,而且都跑得很累。”张章痛惜马匹,说到这里竟有些愤愤不平。
史高还是没想起淳于几是谁,微微皱起眉头,偶而抬头,却瞧见张章神情紧张地注视着他,于是展颜一笑,举杯道:“喝酒,喝酒。”
张章也举起杯,两人一饮而尽。
史高招呼他吃菜,然后放缓语气,不紧不慢说道:“霍家的事我们是管不了的,但自己的事不能大意。霍府这番举动,必有蹊跷,一旦出了什么事,全家上下一个也跑不掉,你也跑不掉。所以,小兄弟啊,这可关乎你自家性命。”
张章听了这话也害怕了,忙问怎么办。
史高道:“你呢,在霍府做事,也没有其他去处,当下还是留在霍府为好。不过,如今霍家不像大将军在时那般威风,朝廷里有许多人巴不得他家倒台。而霍家还不知收敛,时常惹是生非。”
张章点点头:“霍府确实大不如从前了。若是早几年,那几个人怎敢当街与我讨债。”
史高诚恳地说道:“所以你也要留意霍家人的举动,一旦发现霍府要出事了,那还来得及跑。”
张章何曾被人如此关心,感激道:“史兄啊,我在长安并无亲人,把你当作兄长,有什么事的话,你一定要救我啊。”想了想又说:“史兄啊,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如果霍府真的要出什么事,你可要帮我拿主意的啊。”
史高连连点头,随即从衣袖里摸出一块金饼,塞在张章手中,说你先还了赌债,也要对那个相好的小姑娘好些。张章握着金饼,眼泪都要掉出来了。
两人酒足饭饱后走出酒舍,史高与张章告别。
街上人并不多,阳光白晃晃的刺眼。他深吸一口气,不停地念叨“淳于几?淳于几?淳于几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。”忽然一激灵,“淳于衍”,一个深藏在脑海里的名字脱口而出。
当年许皇后病故,刘询悲痛之余,怀疑有人下毒。为避免被人诟病意气用事,刘询没让许家参与查案,而是命他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