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明友双手拍了下大腿,好似作出了决断,道:“好吧,我带他回长安,大不了以廷尉判案将他羁押了。这种事情对霍家来说不在话下。你将案宗办妥,去府衙备个案,写上‘重罪疑案,廷尉审决’,可别让人将他放了。对了,你们给他安了个什么罪名?”
任宣不语,只是看着霍府信使。霍府信使道:“私通外藩,盗卖禁物。”接着又说:“在他身上搜出三七,这是边关禁物。”
范明友沉吟半晌,犹豫着说道:“这个罪名有些勉强。漠南匈奴单于已向朝廷称臣,朝廷允许开放边市,盐、布、粮食等均可买卖,只要不是兵器,无所谓私通外藩、盗卖禁物。你们就不能安个其他的实在些罪名吗?”
“还能有什么罪名,谋逆造反?那更找不到证据了。”霍府信使嘟囔道。说完见范明友不悦,他赶忙解释道:“淳于几毕竟是边军医官,抓了后肯定会有人来求情,若是其他一般罪名,不足以堵人之口,就没法将他带走。这是我来之前冯君关照的。”
范明友道:“现在边关安宁,这罪名也是经不起盘查的。”
霍府信使不以为然:“冯君还有后续手段,可以让淳于几坐实罪名。”又吞吞吐吐说道:“边塞,边塞若起冲突,那么,那么淳于几私通外藩,盗卖禁物,也就罪不可赦了。”
范明友似乎没听明白他的意思,但也不愿细究,只说自己乏了,便朝卧室走去。
任宣和霍府信使见状,也就告辞退下。
爬了一天山,又喝了酒,范明友迷迷糊糊躺着。
夜深人静,他忽然从睡梦中惊起,扶着凭几,晃晃脑袋,让自己清醒一些。这时眼前又浮现出霍府信使那张猥琐的脸,嘴巴还一张一合说着话。“难道为了坐实淳于几的罪名,冯子都要挑起边塞战端?”
这念头一起,顿时额头冒出了冷汗。他举起袖子擦了下,心中思忖,冯子都也太胆大妄为了。但转念又一想,这边塞战端,岂是说打就打的起来的呀。
范明友脑子里乱哄哄的,七想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