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好喝了。”
张秀兰睨他一眼,不以为意,这有么子?等明儿个,她撑不住了,尿攒够了,她也忍不住要喝自己的尿了。
比起渴死,喝尿还是能接受了,毕竟,又不是喝别人的尿。
他们老家那年的大灾,好多能活下来撑到救援的,几个没喝过自己的尿的?
活着才是实在,其他的,都是虚的。
大中午的,暴赶了一阵路,大家都有些不好。
这一歇,就足足歇到太阳往西边偏。
讲真的,大家都不想动弹,恨不得就长在这里了。
但留在这里不动,那就是个死啊。
眼见着一路行过去了不少流民,徐老头才柱了拐杖起来,吆喝着大家都起来,准备赶路了。
便是歇了这么大一阵,但身上也没觉得回来多少力气,如徐春河这般农忙抢收也不喊累掉链子的,这会儿也找了根树根子拄着走了,借点劲。
其它人,都别提了。
周家石家还有好几个小娃娃呢,这几天都是被换来换去的背着走的,自己走都费劲,再背上个十几二十几斤的人,那更是费老劲了。
这么一行人,那赶路的速度是真的快不起来,等夕阳西下,天完全黑透下来,再也看不清脚下的路了,也只将将行出二十里路。
两边路下都是人,几家人再往前行了一段,这才找着个还算空旷的连在一起的一片空地,停了下来。
大家按照逃荒第一夜歇宿的位置开始拾掇起来,带着的行李家伙什放好的放好,包袱皮儿衣服什么的,可以垫着做枕头,娃子们睡着了也得盖一盖,怕夜里着了凉。
徐家排左边的头一个,挨着过来是张家和郑家,然后是周家和石家,最后是邓家。
张家人少,周家和石家都有小娃娃,徐家和邓家没有小娃娃且都有好几个男人的,占头尾,也算是把有娃娃的人家护在了中间。
这是第一晚是徐老头就安排好的,此后的每晚,大家也都习惯使然的,不用每次说,也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