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哥是不是出事了!”
钟凌月急跑几步追上邢安雄拉住他的手质急道。
虽然处于比较黑的环境中,也看不到她的表情,但从语气和语速上邢安雄都能感觉到她的情绪。
酝酿了好半天,在钟凌月再三的质问下,邢安雄终于说出了黑子战死的实情。
对于钟凌月他觉得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,就连他们去非洲是当雇佣兵的事也全部和盘托出。
因为凭着钟凌月的聪明才智,随便找个理由糊弄她的话,她迟早会发现不对劲。
听到唯一至亲的哥哥惨死,并且连尸体都无法找回,钟凌月崩溃了。
“为什么!为什么他要去当雇佣兵!他怎么那么傻!”
她边哭边歇斯底里地喊叫,也不知道她这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邢安雄说的。
等她哭得累了,声音都沙哑了,邢安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狗牌递给她:“这是黑子的遗物,你留个念想吧。”
钟凌月一边抽噎着一边颤抖着双手接过狗牌,不锈钢材质的链子入手一片冰凉,就和她此时的心一样冷。
又过了一阵,她终于不再哭了,邢安雄等她擦干了眼泪才继续对她说道:“黑子临死前嘱托我好好照顾你,以后你就是我邢安雄的亲妹子!他给你留了份嫁妆,让我一定在你出嫁的那天亲手交给你。”
钟凌月抬起头,一双漆黑的眸子在黑暗的环境中仍然闪闪发亮,她问道:“为什么我哥死了你却还活着?”
“什么?”
她的声音有点儿小,邢安雄一时间没听清她说的话。
“为什么你还活着!”
“为什么死的是我哥!”
“你告诉我!这是为什么!”
钟凌月的嘶吼声在黑暗的旷野中久久回荡,也在邢安雄的内心一直回荡着。
对呀,为什么战死的是黑子而不是我?
邢安雄不断地这样问着自己。
他如同雕像般矗立良久一动不动,就连钟凌月离开他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