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留你一命,自然是有用的到你的地方,你要是不想活,那我也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。我就直说了,我想要让魏鱼寒当上大齐下一任国主,只是现如今大齐举国上下都只认太子魏饮溪为正统,我这兄弟处境尴尬而不自知,可把我愁死了。”
徐浑捶胸顿足,而杜江川完全没有插话的机会,也不敢。
“这就得由私底下的亲信去干一些不那么光彩的腌臜事,明面上我们还是正大光明的君子。有句话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你杜江川不是最会审时度势么?怎么连我的修为都看不穿,就敢贸然谋划对魏鱼寒出手?就你这脑子,等去了大周,我敢打包票,大周能在两国对峙之时容忍你,等到局势一边倒之时,你这样的三姓家奴,死的会很惨。”
徐浑掰下桌案一角,食指拇指轻轻一搓,桌脚化作齑粉,杜江川面色惨淡如白雪,立时磕头如捣蒜:“公子饶命!饶我一命,小的愿效犬马之劳。”
“我谋划的这场大棋,大概要个十年八年,这些时间里,你只需随时待命,但是等让你手底下的人在边关稍稍收敛,否则若是触怒了当今圣上,你这常胜军有没有活路,不还是人家一句话的事情么?”
杜江川连连磕头。
“魏鱼寒那,你无需改变态度,原来是如何,现在就是如何,不要让他起疑”,徐浑站起身,缓缓走到帘子处,转头森然道:“你的一举一动,我随时都能掌握,我希望你不会是那么蠢的人。”
他沾了沾口水抹在脸颊上,掀开帘子,哇的一声就哭了,好像在杜江川这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