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木姑娘,你这是。”
木桃转过头,那个黝黑少年,跑出巷子,满头大汗,手里捧着一盒胭脂。
魏鱼寒脸色颇为难看,夏泽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。
“木姑娘,这个送给你。”夏泽将手中之物递去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。
“给我的?”
木桃看着手里的巴掌大的玉质胭脂盒,玉质有些发白,看着就很便宜。
盒盖上雕刻着一位亭亭玉立的簪花侍女,显然是出自位初出茅庐的玉器师傅,雕刻得纹理有些粗糙。
摊开盖子,石榴色的胭脂粉细腻如细沙,十指轻碾,胭脂细粉自指间滑落,姑娘指尖便留下了一抹朱红,风吹过还能闻到一股淡淡苏方木的香气。
木桃把胭脂盒捧在心口,眉眼如弯月。
冲着夏泽甜甜一笑:“谢谢,我很喜欢。”
夏泽回以一笑:“喜欢就好。”
眼前一幕,在魏鱼寒看来,如坠冰窟,明明刚刚才知道这位姑娘姓氏,他看了看手中的胭脂,装饰的盒子、胭脂的成色和价格,哪个不比那寒酸少年的强?
“这不是我们看过那家铺子的胭脂吧?”
木桃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指尖胭脂,此刻还有些湿润,温热,颜色鲜艳,不像是胭脂铺里沉积许久的货物。
夏泽点点头:“小镇就巴掌大,掌柜也不舍得花些价钱从大周大齐两国进货,镇上的女子挑挑拣拣快两年了,自然也就没那么干净,阴雨天气还容易发霉。这盒胭脂是我早在几个月前就进山,采集苏方木、红蓝花亲自熬制的,只要细簪子挑上一点儿,抹在唇上,足够了;用一点水化开,抹在手心里,就够拍脸的了。”
木桃心头一热,原来这家伙刚才是跑去熬胭脂去了。
不理会木在原地的魏鱼寒,夏泽木桃二人转身有说有笑的走回院子。
魏鱼寒突觉一股恶寒,那少年路过他之时,毫不避讳直接就是偌大一个白眼,气得他将手中胭脂用力扔在地上,一脚踩进泥里,拂袖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