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弯弯,夏泽这会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那位有点胖的白衣少年背过身,使劲将两尊狮子塞进包袱,结果包袱内的拨浪鼓、零嘴吃食叮叮咣咣散落一地。
咧嘴一笑,赶忙拱手:“我叫符契!”
抱剑那位仰着头站在一边,好半天才不情不愿的从鼻孔里挤出俩字:“李猷。”
叫做木桃的少女气不打一处来,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在李猷后脑勺上种了一个板栗,疼的那少年上蹿下跳,全无剑侠风骨。
“师傅说过,行走江湖要讲礼貌!你又忘记啦!”木桃柳眉倒竖,双手叉腰,作势又要打。
有道是一物降一物,李猷只好悻悻然的挪向尧命身旁。
“小兄弟今年可是头一回做猎头?”见夏泽点头,又说道,“我们叔侄四人从大周而来,为的正是找寻云溪镇木氏一脉的祖坟,让木桃小姐认祖归宗,此事事关我家小姐正道机缘,想劳烦小兄弟带个路,至于价钱嘛,”男人抽了一口烟,双眼微眯。
“一切好商量”。
夏泽看向三人穿着打扮,举止神态,无不吐露着山上炼气士的气度。虽然尧命没有明说,但四人显然是山上人无疑了。
若干年前云溪镇北边的两座大山,童子峰与葫芦峰下的马哭坟,曾是一处远古战场遗址,多方不知是何跟脚的飞升仙人、武夫在此混战长达三年,最终全部陨落于此,独胜浑身烂疮的马儿在谷中游荡,悲鸣嘶吼故此得名。
猎头这一行做的人不多,变成了却是实打实香饽饽,有一种存疑说法是猎头带人进山,消耗的便是自己祖山的祖茵,寅吃卯粮,若是一个不好接了个扛不住的大因果,自己轻则大祸临头,还要连累子子孙孙受穷受累。
猎头分上下两等,上等称作飞书。这类猎头无需自己招揽生意,成功一次就有了最好的金字招牌,若是有外乡人想要聘请,只需将符箓绑在鸽子腿上将其放飞,猎头若是有心接下,就将鸽子上的符箓揭下点燃,买家卖家自会有所感应,代表着这门交易成功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