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谁料这次伏慎竟然没有追过来,反而让扫叶搬了许多文书到桌案上。他要批阅文书,其他人自然不敢有动静,伺候笔墨的人皆静悄悄地站着。
桓辞在里屋待了一会儿,气却没有消,反而越想越觉得郁闷。
屋里只有男人翻动纸张的声音,旁人均是大气不敢出,赵慬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缝制荷包,间或抬头与她大眼瞪小眼。
桓辞闲着无聊,随手拿了本书看,将纸翻得哗啦作响。伏慎只悄无声息地看了她一眼,很快又低头批阅桌上的文书。
见男子不理她,桓辞一股气憋在胸口发作不出来,反正如今无事,倒不如想点事来做。
沉思了一会儿后,她拍了拍脑袋,兴奋地喊道:“许久没给阿联写信了,不如趁现在问问他府里的情形。”
赵慬于是扶着她走到罗汉塌旁,招手示意其他人拿纸笔过来。
桓辞唰唰落笔,无非就是问他写无关紧要之事,还顺便问了问他有没有与兰馥成婚的打算。
将信装到信封里后,她忽然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我想回并州去了。”
男子终于抬头注视她,眼中满是探究。
桓辞正在气头上,瞄了他一眼后便移开视线。她是真的想回并州去了,已经许久没去父亲坟前拜拜,她心里只觉得愧疚。这身子一天比一天沉重,她已经渐渐有些烦了,只希望孩子能早点出来。
腹中的胎儿似有所感,忽然踹了她一脚,疼得她呲牙咧嘴。
桓辞顿失觉得无比委屈,眼泪瞬间啪嗒落下。但这次她却轻轻咬着唇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
赵慬很快就察觉到了异常,弯腰看了眼双眼通红的桓辞,而后便直起身子给伏慎递了个眼神过去。
男子眉头微蹙,摆手示意众人都出去。
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,桓辞抬头看了看,这时伏慎已走到了她眼底。
她轻哼一声,站起来就朝里屋走。可惜笨重的身子拖累了她,伏慎轻而易举便将她拦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