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怒变为紧张。她慢慢躺倒在床上,低声道:“我好累,我想休息。”
“你就不想知道他怎么样了吗?”
“谁?”桓辞呆愣片刻,很快明白了男子的意思。
“他怎样了?”
“你先告诉我,你为什么瞒着我?”伏慎掀开碍事的帘帐坐在床边。
桓辞撅着嘴不说话,一滴眼泪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。
旋即,原先还坐着的男子忽然翻身上床,自身后环住了她。
“你现在身子很虚弱,大夫说一定要好好保养。”
桓辞轻轻点了点头,回过身钻进男子怀中。
“我好害怕!”她瓮声瓮气道。
伏慎温柔地抚摸她的脑袋,许久后才低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“都怪你。”桓辞在他胸口狠狠锤了一拳,然而她现在十分虚弱,那力道却是小的可怜。
伏慎帮她擦掉汹涌而出的眼泪,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了?”桓辞泪眼朦胧地抬起头。
“如今我们还在邕国境内,昨夜出了事,他们正在追捕我们,此地不宜久留。”伏慎解释道。
“我们能出去吗?”
“城门被关了,怕是很难出去。”
“他们十几个人,你是怎么逃出来的?”桓辞往外看了看,这才发现现今住的地方与昨夜不是同一处。
“扫叶他们在外头守着。”伏慎轻声道。
桓辞诧异地看着她。
那天他忽然出现在路边,又穿着邕军的衣服,如今扫叶又出现在这里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我被抓的?”她好奇地望着男子。
“阿辞,你父亲归降了。”伏慎默默看着她,“打到并州的时候皇上和他都猜测邕国人会来偷袭,大家心平气和地坐着谈了许久,你父亲便决定归降了。”
“我怎么不知道?”桓辞有些怀疑。
伏慎捏了把她的脸:“你不信我?”
“我只是觉得意外。”桓辞嘟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