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墙上密密麻麻写满了“袁贼必死”之类的诛心之语,老树也没逃过,树枝上挂着一副对联:“门前学种先生柳,道旁时卖故侯瓜”。树干上悬着一道七尺宣纸,上面写着七个超大的“速死!”,石桌上也被密密麻麻的字所覆盖。
太炎先生坐在石桌前,正在用吃元宵,据说每个元宵必定咬的稀碎才肯下咽,此时倒是不吃了,推开了碗筷,抚着肚子,一一打量着爱徒,兀自把目光落到了生面孔何琪身上。
这间院里的布置着实过于独特,气氛相当之怪异,何琪第一次来,心里紧张,放不开手脚,随同众人行完礼后,便一直乖坐在一旁,一言不发,目不斜视的盯着脚下的臭腌菜坛子。
钱玄及时的捕捉到了,见何琪局促不安,想着其平时伶牙俐齿,喷人花样百出,两者大相径庭,便不由得笑意盎然,悄悄踢了一脚自顾自抽着烟的迅哥儿。
迅哥儿的口齿间冒着缕缕白眼,顺着钱玄眼神的方向,蹙眉凝望,不禁掩面失笑,一个不慎,被烟呛到了,发出阵阵咳嗽声。
启明去了厨房沏茶了,还没回来,与钱玄、迅哥儿对坐的何琪孤坐着,感到一阵清冷,循着咳嗽声,瞄了一眼满脸笑的两人,哪里还不知道这俩人存的什么心思?
若是在平时,何琪早就阴阳怪气的对着二人口吐纷纷了,然而此刻,却是没这个胆子,只得撇了撇嘴,瞪了一眼对面搞事的二人,安然默息。
太炎先生望了望钱玄与迅哥儿,又望了望陌生的何琪,又把目光投到了何琪脚下的臭腌菜坛子,若有所思,默不作声,倒要看看钱玄与迅哥儿要搞什么把戏?院里一时无人说话,蓦的寂静无声,诡异的很,何琪实在是架不住了,偷偷看向了对面的两人,露出了求饶的眼神,率先认怂。
钱玄见好就收,轻咳一声,打破了安静,给介绍道:“先生,这是我与豫才之好友,名何琪,上月刚回国,久闻先生大名,故特地前来拜访。”
何琪心一松,赶忙起身,躬身道:“晚辈何琪,前来拜见。”
“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