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钱玄与迅哥儿这层薄薄的关系,就厚着脸皮前去讨字,说实话,心虚。
“我就不去了吧,又不认识,张口就讨字,说不过去,太炎先生是你们俩老师,老师赐学生字,天经地义,比我好使。”何琪有意推辞道。
“豫才,你瞧瞧他,先前说他胆小怕事,他还不乐意了,”钱玄一下子就来劲了,看着迅哥儿,手直戳着何琪的鼻子,待回过头来,犹不解气,又讥笑道:“怎么着,这回铁证如山,不用我多言了吧!”
何琪脸一红,争辩道:“素不相识,张口就讨字,这不是胆小怕事,这是没教养。”
钱玄道:“一回生,二回熟,我和豫才带你去,不就认识了吗?”
迅哥儿接话道:“我若和德潜讨字,先生必定不赐,他是知道我俩的,哪里像是会开棋馆的人?而琪兄你就不同了,本人亲自登门拜访,虚心求字,诚意十足,再由我和德潜在一旁帮衬着,必定能求到。”
何琪双手一摊,无奈道:“诚意呢?我拿什么诚意来?登门拜访总不能空手去吧?你们是知道我的,脸比口袋干净,贵重的礼品是买不起,便宜的又拿不出手,就这么舔着一张脸上门求字,你们不难为情,我还要这张脸呢!”
“什么也不用买,先生与旁人不一样,豫才已经给你准备好了。”钱玄神秘一笑,用手在鼻子前招了招,嗅了一鼻子陈年臭腌菜味,问道:“豫才,这是几年的陈酿?”
“三年。”迅哥儿答道。
“够了!年份够了!”钱玄道。
“什么够了?”何琪蹙着眉有,听的一脸懵逼,不知所云。
“闻着什么味儿没有?”钱玄贱兮兮的笑道。
“臭!”何琪如实道。
迅哥儿抿着嘴偷笑。
“臭就对了!这是三年陈酿的臭腌菜味,什么山珍海味,龙肝凤髓,先生统统不屑一顾,独独对臭腌菜情有独钟,越臭越好,你明儿个把豫才弄来的那坛子三年陈酿带上,比什么都好使。”钱玄煞有其事的说道。
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