咯,前几年一块钱能买五十斤米,今年就能买三十斤,再过几年,怕是只能买十斤了。”
“您可真舍得,我家都是高粱米掺和着。”
“对了,五爷,这事儿您怎么看?”
“用眼睛看,不然还有鼻子看呐?”张五爷嘴里叼着一根牙签,说着糊涂话。
“嘚!您不说就不说吧。”
“说了又能如何?咱一帮泥腿子还想给上面使眼色?还能给你买五十斤米来?有这空子,不如多拉一趟车,多卖一碗馄饨,都是守家过日子的人,少讲些掉脑袋的话,保不准给你抓进去,顶犯事的包,到时候,哭都没地儿哭。”张五爷吓唬道。
“五爷,没那么严重吧,咱就说一嘴儿,图个新鲜,这两位爷可都是上了报纸的,要抓也是抓他们呐!”
“哼哼!正因为上了报纸,才不抓他们,你要是上报纸了,也不抓你。”张五爷翻着眼珠子道。
“嘿嘿......咱可没那本事,不过这位何先生什么来头?能在辜教授面前说上话,怎么着也是个人物呐,早先怎么没听过这名号啊?”
“张五爷刚读报的时候,您是没听还是怎么着?何先生,徽州人,生在南洋,父母双逝后,去了西洋求学十几年,学了一身的本事,遵父母遗愿,落叶归根,前一阵子才回的国,现在住在文汇居。”
“人前一阵子才回来,你上哪儿知道去?”
“咳咳咳......是我没听清。”
总之,经过报纸上一报道,何琪算是出了名了。
.......
文汇居。
铺子的布置与往常没什么两样,依旧是擦得十分明亮的玻璃窗,架子上摆着红木多宝槅上的花瓶、鼎彝;书架上是一叠叠的蓝布套夹着白色签条的古书,墙上挂着几幅字画、立轴、对联。
但今早,又明显的不一样了,铺子刚开门,赵掌柜的出去没一会儿,就隔三差五进来一个人,看打扮的样子都是体面人,进来就问“何先生在不在?”,得到李岩回复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