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不看青灵的反应,直接挥袍离开。回到大营,撬开砖,里面的纸条果然已经不见了。这是他跟组织交流的渠道。他写了纸条放在这里,扭一下底座,那边就会收到消息,然后派暗卫来取走信件。
坐在桌边,临轶的左手直发抖,包扎过的伤口隐隐作痛。他按住左手,深呼吸了几下,还是没忍住,跑出帐篷呕吐了起来。他刚刚想起,刚战死的五万人,临走前还跟他同喝了一壶酒,宣誓要活着回来,而现在,被他陷害成了五万亡魂。他觉得恶心又快意。
将士们围了过来,范叔轻轻拍着他的背,“军师最近操劳过度了吧。虽说你还年轻,但还得保重身体才是啊。”
“对呀,军师养好身体才能带我大夏迎来胜利。”
“神佑军师!”
“……”
他停住范叔的手,“范叔,我没事,你们都去做自己的事吧。”
众人散去,临轶回了帐篷,剪断了跳动的烛火。黑暗笼罩了他的全身,他的眼里满是阴鸷,嘴角勾起了笑。
第二日,押着青灵的囚车上了路,临轶借口抱恙没送她一程。两三个时辰之后,三四名士兵面色难看的跑来作了揖。“不好了,青灵被敌方劫走了!”
范叔震惊之余,“什么?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当我们抵达果薄岗时,四面突然飞来个人,敌方来的人虽少,但武功高强。我们敌不过,慌忙逃了回来。青灵,青灵被截走了……”
“哼!”范叔冷哼一声,“想不到青灵是真的反了,敌人竟然下了这么大功夫救走她……你先去把这件事禀报军师。”
临轶听了消息心里放心下来,应付了几句,等天黑了下来后,他悄悄一个人溜出了大营。来到定的目的地外,他学了几声布谷鸟叫。一个男人提着昏过去的青灵走了出来。
黑暗里,虽然他们各自看不清彼此的脸,却都记得那种“同类”的相斥感。
“她怎么昏过去了?不是让你无伤带来的吗?”临轶过去接过青灵皱眉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