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王公公着人喊他去督主值班房。
王公公正翻看着几张信笺,见其进门,说道:
“你与曹巡抚的翁婿关系我早就知晓,这一次剿灭南京坛口的行动也得利于他的相助。”说完这句话,停顿了下来,静静得看着杜文林。
杜文林已经猜到今天的聊天内容,只是对方没有提出来,自己又不好先说。
“嗯嗯,厂工明察,的确是这样。”
“我收到暗线报告,说曹夫人也参加了‘红封教’,你了解此事否?”
“回厂工话,下官的确了解此事,只是碍于私情而没有及时上报。罪该万死。”杜文林跪了下来。
“唉。。。。。。”王公公长叹一声,翻着手中的材料:
“常州分舵连同南京坛口那些知此秘密之人皆一个个死去,你觉得其中有问题没有?”
既然提及此事,杜文林知道再也没有隐瞒的意义。
如果自己咬紧牙关死不承认,那样不但会让局面变得更僵,而且最终也是于事无补。
他如果想让你开口,自问凭着自己的毅力还抗不过东厂的诸般刑罚。
既然已经知道结果,还不如主动出击,结局如何只有看天意了:
“那些人的死去,也是属下所为。”
他这样说,王公公似乎有些意外,没想到其没有犹豫就主动承认,这倒是让自己措手不及。
沉吟片刻,说道:
“你能自己主动承认,可见不是奸猾大恶之辈,并不是不可救药。起来说话吧。”
杜文林站了起来,低头听训。
“灭口之事是你一人所为,还是另有他人参与?”
“是属下一人所为。”杜文林主动承担下此事,与其拉着曹巡抚一起,还不如自己全部揽下来,对于自己来说,结局没有区别。
王公公盯着他,良久不语。
杜文林已经横下心来,事情已经做了,本来就没有挽回的余地,况且并不后悔所做的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