婴儿本就嗜睡,吃饱了睡,睡饱了吃。
这让季渊想好好地睁眼看看这个世界都不行,实在敌不过婴儿的本能。
现在也是如此,季渊醒着却没完全醒。
只能依稀地听见有人说话,分辨得出说话的人是他这一世的父母,却也打不开沉重的眼皮。
“太医说了,长庚这孩子能睡是好事,将来长大了必定身体康健。”季承煜走到榻边瞧了瞧熟睡的季渊。
秦知夏笑笑,又忽的想起什么来:“明日就是长庚的洗儿礼了,听说父皇有意在紫宸殿为长庚举行洗儿礼?”
“今日朝会上父皇就说了这事,长庚身为太孙,他的洗儿礼自然也是备受瞩目,父皇有意在紫宸殿举行,也是为了震慑宵小嘛。”季承煜伸出手来,轻抚着妻子的脸庞,“明日又要劳你一整日了,刚生完这小混蛋,就有一大堆事等着你。”
“殿下,哪有人那么说自己亲生儿子的。”秦知夏似嗔似怪地瞪了眼季承煜,“妾身作为太子妃,自是要担起责任来。”
“我知道,我只是心疼你,知夏。”季承煜向前凑了凑,“我好些日子没这样好好看过你了,前些日子前线事繁,若不是长庚降生,说不得我还要在两仪殿批上几日的奏折。”
“殿下辛苦了,妾身时常在想,若是我们生在普通人家里,你我夫妻二人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有着阿音和长庚两个孩子承欢膝下,该是多好的场面啊。”秦知夏依偎在季承煜的怀中感叹着。
“是啊,你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,若是生在普通人家,我便可以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。”季承煜也长长地叹了口气,“可身在帝王家,总有诸多事不能顺应自己的心意,便是我不想,也总要.......”
“我知道你的难处,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意,可你是储君,就注定了不可能会是我一个人的。”秦知夏附上季承煜的脸庞,“起初我也会醋,我也会生气,可是那有什么用呢,生阿音的时候,我总是担心这样跟你耍小性子,会招来你的厌弃,我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