吵闹的人群静下来了,那个人被后面的几个哥哥扭着胳膊按在地上,他的眼里交织着内疚、恐慌、难过还有一丢丢愤怒。大伯的腿尽管止血很快,毕竟事发突然,流了一地的血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硬生生地砸断了骨头,该有多痛,可大伯愣是咬着牙,没有喊一声。幸亏家里是开药铺的,止血药和止血钳都是现成的,加上大哥经常处理类似的外伤,还有二叔和三叔过来的及时,带了止痛和消炎的吊瓶针剂,大伯的腿总算给抱扎好了,并打上石膏定住。
两个哥哥抬来了一块铺着棉被的木板,把大伯慢慢地平移到木板上,四个人抬着,二叔和三叔旁边护着,小心翼翼地进了屋里。
在治疗过程中大哥用了少量的麻醉剂,加上大量失血和旅途劳累,大伯沉沉地睡了过去。二叔、三叔、大哥还有其他几位哥哥坐在一起,商量着下一步怎么办。这些闹事的人,特别那个打断大伯腿的(小落不知道他叫什么,既然这么暴力,姑且叫他屠七吧。),是报案还是在村里内部处理。
“这几年,我们够对得起村里人了,不说别的,就说这次皮肤病,咱们想了多少方案,在自己身上试了多少次的药,才改进了祖传药方。有些药材比较稀缺,我们跑了多少地方,才找到批量共赢的地方?”想到刚才的情形,大哥还是有些心有余悸。
“他们的病刚有起色的时候,把我们当神供着,唯恐不给他们治,这病还没等除根呢,就开始翻脸不认人。
还要诊费?不明白这些人脸皮有多厚?对村里人,我们还不够意思吗?半卖半送,一分利都没有,要不是外村的诊费,连本都捞不回来。这些人把我们当什么了?当我们圣母呀。”大哥越说越气。
“元舒,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。你没看到吗?这群人还都还在门口站着不走呢。人就这样,贪心不足,咱们以后也别当烂好人了,该咋地咋地。无论谁来看病,公是公,私是私,该收的钱,一份也不能少!”三叔看着门口不时地偷偷向里看的人群,接过了话题。三叔偏重于内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