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哼了一声。
朱允炆闻言一愣，随即看向离他最近的那个流着鼻涕的男孩。
男孩脚上穿着一双破烂的布鞋，
鞋子前端已经破了一个大洞，
几只粗糙的脚趾从大洞中伸出，在空气中调皮的扭动着。
再看看其他的学生，
大多面色蜡黄，看上去都有些恹恹的，脸上也都是风霜的痕迹。
他们的衣服也大多打满了补丁，有些则穿着明显不合身的衣服，
看上去像是家里的哥哥姐姐曾经穿过的。
但这些衣服，无一例外，
都洗的很干净。
看的出来，家长们虽然条件有限，对孩子上学还是很上心的。
“看到了吗？皇太孙殿下？看清楚了吗？如果看不清楚，那就再看看，仔细的看看！”
“看看这些孩子们，有几个是有能力去参加你口中的所谓的科举的！”
朱椿越说越快，眉眼之间尽是对朱允炆的鄙夷。
朱允炆面色一僵，随后强行争辩道：
“就算参加不了科举，那也比在你这浪费时间好！”
“这些孩子们本可以偷偷去私塾外边读书，想必私塾先生也不会在意的！”
“若是有天赋出众的学生被发现，私塾先生倾囊相授，”
“日后中举，也是流传万古的美谈！”
朱椿听着朱允炆荒诞的话语，气极反笑：
“去私塾先生那偷听？传为美谈？”
“皇太孙殿下，你真是脱离民间疾苦太久了，居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！”
“一间私塾能有多大？这里的学生和外边千千万万上不了学的孩子们又有多少？”
“就算所有的私塾先生都通情达理！让这天下所有的私塾外都站满人，那也不过杯水车薪而已！”
“更何况，又有多少家长会让孩子去私塾偷听？”
“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，你知道大多都在哪里吗？”
朱椿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