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响鼻,似是在催促他们。
宁无忌低叹了一声,提起他的诊疗箱,开口道别,“我走了。”
而后转身往后走去。
“等等。”寒露开口叫住他。
宁无忌顿下脚步,便见寒露有些别扭的迈步走到他跟前来,取下手腕上一条色彩破败的五色缕。
“手。”
宁无忌闷闷的将手抬起来,寒露把他的袖子挽上去,一圈一圈的把那条五色缕缠上去。
她自己戴在手上能缠四圈,在宁无忌这里,只能松垮垮的缠三圈。
“这是你离家后第二年端阳,我娘给我的,说是能消灾辟邪,护佑平安。”
她低垂着眼,系好结扯紧。
“我知道我娘以前对你不好,但这是我们家唯一的遗物了。”
“你要保护好小姐,平安回来。”
说着,她抬眼看向宁无忌,惯常一双冷冷淡淡的眼此刻微微发红,盈着些许水光。
“你要是不回来,这世上真的就只剩我一个了。”
这两年来,她对宁无忌向来是没什么好脸色的,宁无忌哪里见过她这样,心疼得一揪一揪的。
他有些笨拙的学着辛念烟的模样,摸了摸寒露的头。
头发很软,触感很好。
“放心,我不会留你一个人的。”
寒露倒是没躲开,她垂着头任由宁无忌摸了一会儿,才开口。
“去吧,别让小姐等久了。”
宁无忌点了点头,“照顾好自己,等我回来。”
他提着诊疗箱,三步一回头的看,终究还是踏上了马车。
随着辛念烟一声令下,商队开始发车。
整个商队都是飞烟阁的人,辛念烟这趟出去,除了宁无忌和时舞单玖,还带了二十八宿的七个人。
一共十个人,八辆车。
每一辆马车都背后,都拖着重重一车药材,所以前头都是两匹快马在驾驶。
马车顺着官道渐行渐远,只留下雪地里的车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