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晗看向一边的师爷,“笔录记了吗?”
师爷点了点头。
“很好,但没什么用,翻一页重新记吧。”
说完,猛然一拍惊堂木。
“你二人知道今日这公堂,审的是什么吗?”
向来温润的声音瞬间转得极厉,透出一股森寒的威严感。
听得辛念烟心头一阵打鼓,感觉自己都要不认识这个人了。
“王爷明鉴,四年前宋家的案子与我没有任何关系,小的冤枉啊!”
工部尚书率先哭诉出来,一个劲的喊冤。
“王爷,小的与堂兄亲如同胞,又怎么可能会构陷于他?”
宋庆元满眼通红,那叫一个情真意切。
“还请王爷明察!”
两人一同磕头伏地,高声呐喊。
秦晗挥了挥手,边上的侍卫就给他递上来一个盒子。
“如此,我便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,死得明明白白。”
秦晗打开那个盒子,随着他拿出盒子里的两封信,底下两个人心头一阵惊惧,只觉得如坠冰窖,大难临头。
“这书信上有你二人的官印,也有你二人亲手所写的字迹,需要本主审让人一一给你们念出来吗?”
工部尚书闭上眼睛,朝地上重重磕下头。
“王爷……臣,一时糊涂,才会铸此大错,还望您看在罪臣这些年来为朝廷劳心劳力,从轻发落吧!”
他一直以为,罪证是宋庆元偷走的,才会如此有恃无恐。
如今看来,是他将事情想得简单了。
另一边的宋庆元则面如死灰,跌跪下去低垂着头,不发一言。
秦晗翻开另一个信封,冷笑了一声。
“从轻发落?”
“南安郡长久以来水患不断,每三年一度,朝廷拨下去赈灾的银子不少于十万两,最终落到实处的不足千两。”
“南安郡百姓联名奏你中饱私囊,贪赃枉法,是南安郡连年水患的罪魁祸首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