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正是五一长假的第一天,刘念白决定避开出游人群,先在市内游览一番。早餐后,她和顾朝闻拉着手一同到酒店找周大年一家。
没有开车,一行人轻装便行,趁着初夏,穿行在宁山有了岁月的小巷中。周大年和张爱凤非常兴奋,一路上都在识别当年的街道和风景,不时驻足给大家讲讲当年的故事,周远红和周远江听得非常地认真,这地方既熟悉又陌生,承载过父母的岁月,也承载过自己的思念。顾朝闻则提着相机,专门负责给他们拍照留念。
走到乔山道一条交叉小巷口,周大年左右走了走看了看,颇为感慨:“这条路,是以前去进水果经常走的,你们看前面那个坡,每次骑着三轮啊,都蹬上不来,必须下来拉着车才能上来,所以啊,每次过完这个坡,我就觉得要到家了。”随后他又转头看刘念白说:“小白走这条路也吃了不少苦头吧?”
刘念白笑着点点头:“是,有时候力气小,费了吃奶的劲才能上得来。有一次没抓稳,力气不够了,三轮车往后溜抓不住,把我带着摔了一大跤,好在当时蛮早的后面没有人,没撞着人。所以后来会专门起早一点,走另外的路,远是远一点,至少不用爬这个坡。”刘念白说起来面带微笑,风轻云淡,几个人听着却惊心动魄又心疼不已。顾朝闻收起相机,默默走过去握住她的手,以前从没听她说起过这些事情,当下心痛得不行,眼里流露着难以名状的哀伤。
刘念白向他摇摇头说:“没事,都过去了。你看,前面那棵树那,不是当初我们遇见的地方吗?我那时刚从这个坡爬上来歇口气,就看见你被撞倒,当时吓得我魂都掉了。”
其他人一听,赶紧围过来问哪呢哪呢?顾朝闻指着前方说:“前面那棵树。我当时被一个面包车撞飞掉在树那边,然后那面包车开过了又倒车过来准备再碾我一次,小白大喊一声救了我。”他随后出奇温柔地笑了,摸了摸刘念白的头说:“真不知道你当时哪来这么大力气叫得那么大声,那个人开着车都听到了。幸好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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