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朝堂大政。
「嘿,可不就是说嘛?」
「——那考举考举,既有个「考」字,便必定会考先贤典故,诗、书大义;」
「俺们农户,别说是典故、诗书了——就说一个县,除去县衙里的官差,还能找出几个认字儿的?」
「别说是对答了,真要进了那考举场,能把自己名字写全的,那都少说是个做啬夫的材料。」
「可若是真有那本事,又何须考举?」
懒汉一番话语,自引得周遭众人连连点头,也瞬间吸引了更多的人驻足。
「还真是!」
「这考举,那必定是文考——就算不是,也不可能考摆弄庄稼的本事。」
「就咱们这些个庄稼汉,还真就和这考举扯不上什么关系。」
「到头来,可不就是那些个达官贵人家中的子侄,能上那考举场嘛?」
「顶天了去,也就是从中挑些能写会认的······」
一时间,街头便有些嘈杂起来,众人你一
言、我一语,竟开始在这光天化日之下,开始指责起八字都还没一撇的考举,其实就是换个法子,给贵族子弟开做官入仕的门路。
但对这个状况,不时路过的北军卒们,却好似置若罔闻。
——自太宗孝文皇帝除诽谤令,明确规定不再因言治罪于农户,汉室的舆论氛围,便愈发的宽松了起来。
别说此刻,三五农人聚在街头,讨论朝政大策了;
便是二两马尿喝下肚,扯开嗓子骂天子,那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。
——无知者无过嘛~
但这些农人百无聊赖的一番闲谈,却是让车厢内「窃听」的两位功侯心下稍安。
那几个农人虽然话糙了点,但理确实就是这么个理。
如今天下,单只是「能写会认」的,那都属于不可多得的人才。
虽说不上荣华富贵,但随便替人写个家书,或是拓抄书籍、文档之类,便能很轻松的混个衣食无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