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,兄弟二人第一次来到这太子宫,因为平抑粮价一事,而将这座太子宫的偏殿当做临时办公场所,都好似是昨天的事般历历在目;
刘胜获立为太子储君之后,兄弟二人在这处太子宫的书房——甲观日夜交谈、商措的场景,也仍清晰的展现在兄弟二人脑海当中。
但只是这短短数年的时间,一切,却似乎都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······
“阿胜想想:最近,阿胜是不是做了什么事,让父皇起了猜疑之心?”
“如果有,那父皇让卫绾做中尉,就应该是想要以此试探。”
“最起码,也是提醒、告诫阿胜:不要做的太过火?”
见兄长极为自然的进入状态,仍似几年前那般,为自己思考起了事态和对策,刘胜那略带些迟疑的目光,也不由自主的在刘彭祖面上稍停留了片刻。
待刘彭祖稍有些心虚的将目光移开,又故作镇定的强笑两声,刘胜才将目光从兄长身上收回;
含笑低下头,稍一思虑,便轻笑着摇摇头。
“兄长离京就藩,已经有几年功夫了。”
“这几年,长安的很多事,都变了。”
“——皇祖母变了;”
“——母亲变了;”
“父皇变了;”
“弟,自也长进了些······”
不着痕迹的打断兄长喧宾夺主般的喋喋不休,待刘彭祖心虚的低下头去,又时不时偷瞄自己两眼,刘胜便又发出两声轻笑;
只是这两声轻笑,在自幼光着屁股一起玩儿到大的同母胞兄刘彭祖耳中,是那么的令人心悸······
“条侯,是弟亲自从廷尉大牢接出来的。”
“程不识、郅都,也都是条侯伸手和弟要的人。”
“具体用来作什么,兄长就不用关心了。”
“只需要知道:弟这个太子储君,不至于拿不清轻重就是······”
···
“嗯~”
“至于太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