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胜,成功了。
虽然从廷尉大牢走出来的时候,周亚夫仍有些没反应过来,面上仍带着些许茫然,但也总算是跟着刘胜,从廷尉大牢走了出来。
对于周亚夫‘竖着从廷尉大牢走出’的消息,长安坊间的舆论,自然是再次得到了丰富的八卦素材。
而在刘胜从廷尉大牢离去的车驾之上,车厢内的氛围,却莫名有些古怪······
“条侯,还生着气呢?”
“——哼!”
刘胜刚一开口,便闻车厢内,响起周亚夫低沉有力的闷哼;
对刘胜恶狠狠‘哼’一声,周亚夫也不忘气鼓鼓的别过身去,将双手交叉藏于衣袖之中,俨然一副小媳妇受了气的模样。
见此状况,刘胜纵然想笑,也只能用尽力气将笑意憋回;
而在刘胜身旁,同样憋笑憋得满脸通红的洗马汲暗,却悄悄挪动着身子,对刘胜附耳低语了一句:“臣斗胆妄言;”
“家上这嘴,实在是太损了些······”
稍有些逾矩,也有些失礼的一声指责,却并没有让刘胜生出丝毫不愉。
只尴尬的僵笑两声,又稍有些心虚的看了眼车厢里侧的周亚夫;
见周亚夫还是那副二师兄受了气时的模样,刘胜几欲开口,终也只得强笑着低下头去。
——说服周亚夫,刘胜并没有花费太大的功夫。
尤其是在刘胜明确指出周亚夫‘一死百了’,绝不能算作是报效先帝的恩德之后,双方的交措,便顺畅了许多。
当周亚夫问道‘那我活着,又能怎么报效先帝的恩德呢?’时,刘胜自也就水到渠成的、羊装恍然大悟般,道出了自己的意图。
在听到刘胜说:条侯纵然自己没法再领兵,也可以为汉家培养天资卓绝的将帅,以做日后决战匈奴之用时,周亚夫,终还是说服了自己。
撇下脸,谢过刘胜的‘救命之恩’,便跟着刘胜走出了廷尉大牢。
只是当二人走出廷尉大牢,即将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