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的薄夫人,在贾皇后不住的目光催促,甚至是哀求之下,颇有些心虚的开口道:“方、方才朔望朝;”
“听说陛下,问了太子几件事?”
···
“我们妇道人家,本不该过问朝堂上的事。”
“只是听宫里的下人说,老七要封王就藩了······”
听出薄夫人言辞中,那挥之不去的忐忑的心虚,刘胜也并没有让这位内敛、本分的苦命人多为难。
只澹然点下头,便自然地将话头接过。
“今早朔望朝,宗正提出让胶西王离京就藩,并恳求父皇和皇祖母商量,让七哥也封王就藩。”
“父皇一时拿不定主意,便以此相问。”
“我建议父皇,多留胶西王再在长安呆一年,也不在绮兰殿,而是直接住到太子宫去。”
“至于七哥,也确实早就过了封王就藩的年纪。”
“——早先,父皇、皇祖母是想要让七哥做赵王,但吴楚之乱时,赵王遂终归没有明反;”
“父皇担心七哥太快做了赵王,会让天下人传闲话,说赵王遂当初根本就没反,是父皇觊觎赵国,才逼杀了赵王遂。”
“出于这个考虑,父皇才没有在当年,急于将七哥封为赵王,而是废赵国为赵郡,并让七哥留在了长安。”
“现如今,吴楚之乱已经过去了近两年,赵郡,也到了该重设‘赵国’的时候。”
“毕竟前不久,匈奴人才刚到雁门郡,洗劫、损毁了雁门苑,让我汉家损失颇巨。”
“再不分封一位年富力强,又坚实可靠的赵王,我汉家的边墙,恐怕很久都无法重获安宁······”
将今早发生在宣室殿的事,以及自己对这件事的考虑、考量合盘拖出,刘胜面上仍是那副看不出喜怒,又颇有些刻意的澹澹笑意。
而在刘胜这滴水不漏的应答之后,本就心虚、本就不太敢和刘胜对视的薄夫人,便也将同样一抹求助的目光,撒向了身旁的贾皇后。
过去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