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臂上,一刻都不敢松开。
“公子的左叉骨,似是受了钝击,已然断裂······”
低声一语,惹得申屠嘉面色一急,便见老医师赶忙又道:“好在是断裂,而非碎裂;叉骨也只是断裂成了两段,且并没有错位。”
“只须安卧静养月余,再辅以断骨所用的药、汤,便当能痊愈······”
听到这里,申屠嘉才稍松一口气,面色也稍回暖了些。
“即如此,还劳医者开药方一具······”
“不!”
“还劳医者,亲去抓来内服、外用之汤、膏,再日日到这牢房之内,查诊公子的伤势。”
见申屠嘉语调虽随和,面上却满是强硬,老者也只稍一点头,显然是对此早有心理准备。
点头应下此事,又低头沉吟一番,老医师便招呼着一旁的刘彭祖,将刘胜的左胳膊摁住,这才站起身,对申屠嘉稍一拱手。
“丞相于老朽有恩,老朽苟活至今,也只是为了报丞相的大恩而已。”
“总算等到为丞相效力的机会,老朽,绝对没有推辞的道理。”
“只是公子的伤,还有两个难点,需要丞相定夺。”
轻声道出此语,老医师便皱着眉头回过身,朝刘胜的左肩指了指。
“其一者,公子的伤,不单是叉骨断裂,还有皮肉外的伤;”
“寻常的治骨之药,怕是不能用在公子的身上。”
“如果丞相能找来军中,尤其是将官、功侯家传的金疮之膏······”
“此事易尔!”
不等老医师话音落下,就见申屠嘉信誓旦旦的一拍胸脯,又回过身,到牢门外的仆从面前交代了几句;
将官、功侯?
巧~了。
——申屠嘉自己就是!
区区一副金疮药,对申屠嘉这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,如今又高居丞相之位的元勋功侯而言,根本不算什么。
交代仆从回家取一副金疮药来,申屠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