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起身离开,而那份房契,还摆在桌上。
杜云柔犹豫一阵,还是抓起桌上的房契与钥匙出了门。
她必须要回杜宅去看看,父亲一向有记事的习惯,此番回去如果运气好的话,或许她能翻到当年的事迹。
她到杜宅的时候,原本的买主早已离开了,许是秦源一切都安排好了,杜宅原本的东西,原本的买主一样都没动,看着以前的旧宅,杜云柔心里难免怀念,只是现下还有重要的事情,她抛开了心思,径直去了以前父亲的书房。
那里是父亲在时最珍视的地方,他通常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书房。
她很轻易的找到了父亲的账本以及一些手札,其中有两封,纸面光滑,看起来像是被人珍惜的反复摩擦过很多次,而最引她注意到,是上面的四个大字:“杜兄亲启”。
信封虽未言明是谁写的,可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这一定是卫父写的。
她将里面的信纸抖开,只见上面只写了龙飞凤舞的两行大字,看得出,写信之人在落笔时,一定很着急,造成这两行字看起来十分毛躁:
“杜兄,皇粮事件,若无人承担,你我都将送命,为今之计,二人送命不如我一人认罪,你我皆有家室,唯望我死后,杜兄能帮忙照扶犬子子都___卫,绝笔。”
原来当年并不是父亲将所有的事情推给了卫家,而是卫父主动将所有的罪名包揽在了自己的身上!
杜云柔心下一松,将信纸塞入信封,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,正欲离开,却发现那散落的账本有几页突起,像是被人刻意作了标记。
她心下好奇,将账本翻开,却发现里面夹着两页泛黄的纸,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着银两支出,每一笔银两支出的后面都有落笔记载“卫家子嗣”四个字,而二页,写着几行字,看得出,这都是父亲的笔迹:
“卫兄,自你去后,杜某日夜良心难安,卫兄之子,我已安顿,因其年幼,我并未告知他当年事迹,怕引人怀疑,只好暗中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