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风随人走,前面哪有路,不过是“随风满地石乱走”。
迟暮阳每走一步,风势更大,又试着往后退,那风像咬住了人一般,就像狮子嘴里叼着绵羊,吹得目眚昏花。
此般进退维谷,只见螺呗跳出领口,仍同等大小系于胸襟,尝试着吞声饮气,才说道:“暮阳兄,这风好奇怪。”迟暮阳问道:“怎生奇怪?”螺呗说道:“这风应该不是冷暖气流造成的,而是有一股强大的磁场在前面作祟。”迟暮阳方问道:“这风不会没完没了吧?”螺呗截然说道:“我估计,有人故意扰乱磁场,引爆出这种风。如果能找到磁场,我倒可以把那磁力吸了。”迟暮阳顿了一会,说道:“不可。”藜杖和螺呗双双问道:“有何不可?”
这厢迟暮阳才说道:“如果把那磁场吸干净了,这地方的能量就会失去均衡,不如把那磁场压下去。”螺呗缓缓说道:“暮阳兄,抱歉呀!我只能吸和吐。”迟暮阳说道:“硫铁矿里的钴元素有铁磁性,它产生的反磁性应该可以压制这种歪风邪气。”迟暮阳说着,心里默念咒语般,才将握着硫铁矿的手水平铺开。硫铁矿被荧光包裹着,见荧光越浓,然风力越小,又过一会,那风力何不归来山中老,便完全弱了下去。
“哇!暮阳兄,你刚才给这硫铁矿施了什么咒,它竟然听你的,我的意念却感受不到。”迟暮阳笑而不语,这厢藜杖又问道:“硫铁矿的热能又是怎么回事?”迟暮阳这才说道:“硫铁矿里的镍元素有耐腐性,这种耐腐性和硫元素结合,不用借助太阳,就能自行生热。”藜杖呜呜说道:“兄台,硫铁矿还有啥功能,一起讲讲呗!”这方螺呗说道:“杖兄,你怎么像只鸡。”藜杖问道:“鸡?”螺呗答道:“鸡爱叫呀。”
约莫又走了三四里地的样子,土层由黄至褐色,天空也变得云霞明灭,青黄不接,让人看得要愁那得工夫,憔悴赋招魂,时下有数几鹧鸪声也是好的。
原来迟暮阳一直站在山梁上,再往前竟是千沟万壑,横亘在脚下,锁住了去路,茫茫望去,冲波逆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