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依旧如此说道。再看迟暮阳,操钓而临深渊,摩之以其类,神情不显慌张,言语少有偏激,疑问谋于周密,如堰塞湖一般,结而无隙也。
妇人谨然说道:“我有一物,迟先生不妨一看”。
妇人转身,从佛坛下抽出一个长方形的漆木盒子,接着说道:“迟先生不用慌张,如果迟先生看到后,不能接受,那我们的谈话,也就到此为止。这对你,绝无妨碍。”
迟暮阳听妇人说,猜想妇人所说的“不能接受”是何定义,但见妇人打开盒子,定神一看,一根藤条,用几根植物老茎,缠绕弯曲,三尺来长,却有小孩的手腕粗细,藤身似长满棘刺,又摸起来滑润,其质坚硬枯黄,可谓:铸就当时错,费尽今世铁。藤条一头像被利斧斫过,成锥形。一头像从泥土里连根拔起,留下根茎,少了根须。
迟暮阳奇之。妇人却让他拿起。
迟暮阳握在手中,那藤条立马像银蛇一般舞动,充满了生长的力量,竟陡然变长了许多,也分量了许多,枯瘠的躯干战战慄慄般,仿佛历尽波劫后,哀莫大于心死,此时隐隐有一丝绿液在流淌。
突然,一根荆棘如针般,刺破迟暮阳的手心。未料那血液流出,径被藤条吸走,那藤条以致其功,豁然变成一条烧红的铁棍。稍顷,又恢复到本色。
迟暮阳被那么一蛰,将那藤条扔在地上,再查看自己的手掌,竟然完好无损,看不出半点伤痕。
妇人欣喜不已,说道:“恭喜迟先生,藜杖认主了。”
迟暮阳陌然看向妇人,问道:“认主?藜杖?”
妇人答道:“是的,实乃天意。”
迟暮阳又是一连串的疑问,问道:“什么天意?”妇人看向迟暮阳,再想起先前用诗词考问他,定是藜杖从他的血液里,也感应到了诗词的灵性,心中定然把他看作委托之人。
此人,也是妇人煞费苦心,一直找寻的那个人。
妇人从地上拾起藤条,直接递给他。迟暮阳魂悸以魄动,漶漫避之,不敢应接。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