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暮阳安心地睡了个好觉,翌日一早,也不喊上那代账会计,一个人去了税局。
车到税局附近,以前的事,今个像疾风知劲草,让迟暮阳感慨良深。
曾几时,一次,又一次,在这里饱含着希望,在这里踯躅不前,在这里沮丧反复,在这里给那代账会计点头哈腰。
那代账会计的办公点就在附近,这般想起妇人的评论,如同余音绕梁三柱,如同狼烟盘盘升起,如同晴川历历在目。这世界,要是没有了时间,道纪会失序成什么样子?
沧海,可是曾经沧海。云,不一定是那朵云。
困难分两种,要么让困难打败,要么打败困难。
要不是心存执念,迟暮阳的内心早就崩溃。
经过了这种日子的煎熬,让迟暮阳像个男人成熟了起来,一改吊儿啷当的习气,与觥筹的生活彻底决裂,甄别了虚情假意,才拾得几缕气若游丝般的温暖。
正是这种看似羸弱的温度,又熹微的光亮,一次次地推动他,敢在风雪恣肆中前行,在灵魂幽潭处寻明亮,在良心参差里探真伪。
在父母和妻儿的不弃中感恩,在为数不多的亲朋益友里见道义。
迟暮阳走进税务大厅西侧,今日值班的工作人员见他,装作不认识的样子,半分讥诮地说道,“又来了”,才刷卡开门,让他上了二楼。
二楼左侧,第一间便是臧所的办公室,见门虚掩着,迟暮阳从门缝里窥去,只听那代账会计在说太公和列子。
臧所高兴了,肚皮囊倚靠在红木檐上,对愿者上钩和遨游太虚指指划划着。
那臧所,面貌精廋,便显得一双眼睛硕大。身材中矮,便显得干练灵活。头发梳向后面,鳞次又栉比,穿一身白色制服,威严又肃穆。
迟暮阳不好打扰,走进走廊右侧的第三个门,便坐了下来。
十多分钟的样子,这局里的甄所长才姗姗来迟。
只见那人,头顶属于高寒荒漠带,植被稀少,个子挺拔,手腕带表,不要人夸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