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公拎起袋子,拿起火钳,溜溜达达地走了。吴戈抱着那堆零钞,还站在原地发楞。
“哎,现在的年轻人啊……居然连爷爷辛辛苦苦拣废品的钱都好意思拿。”
两个中年人摇着头从吴戈身边走过。
“喂……谁说他是我爷爷了?”
吴戈大声说,但两个中年人根本连头都没回。除此之外,现场还有几个人鄙视地盯着吴戈,他们的表情明白无误地说:不管跟你是什么关系,你从那么可怜的老人手里拿钱就是不对!不是你爷爷?那么大的一笔钱,不是你爷爷凭什么给你,怎么不给我啊?
“都是吕洞宾害的。”
吴戈不满地想。他要这么多钱做啥?还得给他送到红阳市去,车费他还要另想办法呢……真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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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是吴戈吗?”
“是的。”
还真有人在车站等着接吴戈。这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,看上去十分热情,他们把吴戈带上了一辆看上去有不少往事值得回忆的旧吉普车。
“是吕洞宾师傅让你们来的?”吴戈问了一声,无非就是想确认一下。
“是的。是吕洞宾同学让我们来的。”
“同学?”
吴戈有点迷惑。吕洞宾什么时候好学起来了,难道是报名上了什么学校?
吉普在一些简陋的小路穿行,两小时后才停在一栋老式公寓楼下。这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,偏僻到万一发生火灾大家都懒得报警、报了警也会在救火车赶到之前烧光的程度。
“到了,就是这里。请跟我来吧。”
这是个什么地方?不象学校嘛。
女孩热情引导吴戈上楼,男孩则紧跟在后面。到了三楼,女孩敲敲一扇简陋的防盗门,过了好一阵才有人开了门,三人走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