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有趣的人,即便是三大榜单上的年轻天才,或者那些身居高位的大人物们,只要不是修无情道,一心不问世事念长生而去,那么都会有俗世的困扰,比如你我,比如那个晁离。”
白久说道:“我们活的很无趣。”
唐椿说道:“趣味不是真正的乐趣,而是事情。”
“晁离是北国年轻一辈中最为拔尖的存在,即便放在整个天下,也同样如此。若不是痴情,放不下那儿女情长,大违修道者本心,如今的他或许已经超越了西门夜,只是现在成了一个遗憾。”
“北国来了晁离,那么那个女子应该就是北国的三公主,他们不拦我们,应该是有比杀我们更加重要的事。”
白久皱了皱眉头,他为那个人觉的有些惋惜,更有些奇怪。
“杀人容易,攻心最难,何况是让人为我所用。世间文字千万个,唯有情字最杀人。”
白久沉默了片刻,说道:“那样真的很可悲。”
唐椿看了一眼白久,心想如今的你不也写着一个情字,随后说道:“一相情愿,就要愿赌服输。”
“有人可以赔上自己的一切,去换那飘渺的感情。”
“有人却可以把这感情犹如粪土一般,一文不值。”
“行走江湖的话,有儿女情长自然来的最好。”
“但是儿女情长什么的,最影响行走江湖了。”
山间已经没有路。
白久神识由内而外能感知到的依旧是一片空白。
即便是在这遥遥青山之上依旧有阵法限制神识,或者说整个唐陵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如此。
既然限制是神缺,但是却限制神识,以前的那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。
白久看着丛林深处,悠悠的想着。
唐椿在一颗树下停了很长时间。
那棵树枝繁叶茂,主干却有些纤细,看起来就像永安烟雨中街道摊贩用来挡雨的大伞。
他站在那棵树下闭眼却面向天空,似乎在感受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