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级,是我小学重要的一个分水岭,那一年周老师退休了,在她上完最后一堂课时,陈老师在窗外使眼色,我们便都从抽屉中拿出一把康乃馨,每人都上前说了一些昨晚想到的感谢周老师的话语,周老师带过很多很多届学生,但那时也不免红了眼眶,后来的陈老师让我们放了一节课的假,全班同学排着队送周老师回到家中。周老师的家离学校不过一百米,不用过斑马线,屋子是很简朴的,只远远地看着都能感觉这位老人的清贫,后来当我高考毕业后想感谢周老师在二年级为我抱不平的事情时,那间房子已经被荒废了,周老师也消失在了我的人生中。
那一次周老师为我出头,是因为一次课后作业上,只有一道题,到如今仍记忆犹新:一张桌子可以坐四个人,两张桌子拼凑在一起就只能坐六个人,三张桌子拼凑在一起只能坐个人了,题目要求的是一百张桌子拼凑在一起能坐多少人。那时那道题被称作找规律,我回家自己思考后想了出来,第二天在数学课上毫不犹豫地举手在黑板上写下这道题,可班中有人质疑我问了家长才会做这道题的,我站在讲台上争得面红耳赤,周老师笑着看我们两人,说道:“可邓仁煜(那位同学的名字),你回家的时候没有思考成功出这道题时为什么没有问你的父母呢?既然陈同学做出来了,那即便他是问父母得来的,也值得表扬,他很聪明,我也相信陈同学是自己做出来的。”
我备受感动,用手肘擦了眼泪,对着周老师鞠了一躬后下了讲台。但那之后,我深知善于表现自己是一种很好的行为,但始终都没有底气上讲台,我怕我做错了,也怕我做对了,因为不是人人都是周老师。
周老师离去后,因为学校的资金实在不足,不够聘请新老师,一段时间内数学都是由陈老师所教,这整个班级,从语文课上的版排思考,数学课上的激励众人,体育课的指挥方队,音乐课上的orifao,美术课上的悉心教导,甚至于黑板报都是由陈老师一人负责的。她生了很多白发,可班上有些调皮的学生,如余大权,吴禹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