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宁院。
不少人苦笑。
就算心中是有意见,可老祖宗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,他们要怎么反驳?
说他们就喜欢全家当米虫,趴在祖宗余荫上当吸血?
也有人大着胆子,旁敲侧击。
说事要一步步来,不能操之过急。
可惜,直接被老祖宗一句“治病要趁早,才有可能药到病除”给顶了回去。
平心而论,他们不是不知好歹之人。
也知晓老祖宗是为他们、为贾家好。
可大家都已习惯享受,再重新要勤奋求学,心中的落差甚大。
免不了心中抱怨。
也有人是今朝有酒今朝醉。
我死后,哪管他洪水滔天。
他们争论不过老祖宗,就直接耍无赖,破罐破摔的哭诉。
说什么事已至此。
老祖宗不如听之任之。
从下一代再开始抓起。
他们这一代,子孙不肖,无甚作为,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为家族开枝散叶。
各种歪理,各种求饶。
总之,就是不想吃苦。
坐在上首,贾彰怒极反笑。
他知道贾家十二房不少人烂泥扶不上墙。
可没想到,竟然有这么多想摆烂之人。
一怒之下,直接砸了桌上的茶盏,水花四溅,残渣纷飞。
不少人被锋利的碎片割伤,可却不敢发出一丝哀嚎。
盖因,此刻的老祖宗太过吓人。
一股如山的压力犹如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。
贾彰直接一锤定音,撂下狠话。
“我贾家子孙可以碌碌无为,可绝不能不求上进。”
“这规矩必须得立,事必须要办。”
“若你们想浑噩度日,出了这门,就非我贾氏一族之人。”
“此后生死福祸,与贾家毫无干系。”
“三日之后,老夫会亲自派人查验。”
“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