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半天的时间,野稻子被割得精光,可没有人觉得累,粮食就在眼前,得快点整完就能分粮,就能好好祭一祭五脏庙了。
香老爷子带着香奶奶、富贵嫂和沈妙琴坐在晒谷场,他们的任务是看着这些稻子,以防被人偷走。
香老三也让他媳妇和娘坐在晒谷场帮忙,告诉他们要是发现谁不开眼敢偷粮食,不但这次的粮食没有份,还要赶出香樟村。
一车一车的稻谷推到晒谷场,七岁以下的孩子都忙着晒稻子,还时不时的把稻子放在鼻子下使劲的闻,连嘴角流下口水都不自知。
富贵嫂眼睛有些湿润,她家这段时间吃食也都减半,不是没得吃,而是要把自家人的脸色弄的差一些才是。
当然除了福宝,一方面福宝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里,另一方面每个人都知道香家宠爱着这个孩子,吃饱穿暖实属正常。
太阳火辣辣的照耀着这片大地,三天后稻谷已经彻底晒干,连夜被送进了碾磨房,连脱下来的稻壳也不愿意丢弃,磨碎后加点玉米、高粱粉就能贴饼子吃。
村长先将脱下来的稻壳和秸秆给分了,秸秆冬天能烧火,稻壳回去磨碎了就能伴着野菜或者高粱面吃。
这个时候村长才发现香汉土和他婆娘不见了,把香全叫了过来,一问才知道香汉土已经不见好多天了。
村长和里长不语,他们已经猜到香汉土肯定是逃税了,可这两人没有路引,根本进不了任何一个城镇,但这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。
哪怕税吏来问,里长只要说这个人出去找亲戚去了,就很容易过关,倒霉的是香汉土自己。
三十多亩的野稻子,亩产量大概在一百多斤,富贵嫌弃的摇摇头,但这产量在村民们的眼里,简直就是开了大奖。
看着村民们欣喜若狂的摸样,富贵想起福宝带着他上山,第一次见到这片野稻子的时候,也是这样的心情。
终于可以分粮食了,村长和里长站的高高的,全村三十多户人家,差不多有近二百口人,所以要把规矩给定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