税吏终于离开,但也带走了十几个汉子,这些汉子都是家里人口太多,实在没有银子交徭役税,只能去做壮丁。
香樟村顿时响起了一片哭叫声,他们都知道,这一离开,再见的可能性极其渺茫,那可是父子、夫妻、母子的分离,如同割了身上的肉一样的痛彻心扉。
香老爷子手里有大把的银子,不要说替他们交徭役税,就是把全村人所有的税赋都交了,也不伤分毫。
他捏紧了双拳,极力克制自己即将泛滥的善心,提醒自己,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,再多就要害了自家人。
里长媳妇上了门,她是来告诉香老爷子,她家已经分家,老二和他媳妇的所做所为跟他们没有关系,希望香老爷子不要断了她家的水。
香老爷子当然点头答应,其实如果这些人真的来打水,他也是能睁一眼闭一眼的,况且他家的井水水位下降的厉害,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。
好在福宝有本事,她早就告诉香老爷子,她的法宝里有河流、有土地,所以根本就不会为粮食和水源担心。
十一月,气温急速下降,香老爷子几个越发担心香迁他们了,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到达皇城,有没有进入国子监。
还有他们带去的衣服能不能御寒,幻狐有没有将银票送到,吃得如何,住在哪里,操心的不得了。
其实香迁已经书信回家了,可不知为何,书信却被香樟县的县丞老爷给截获了,他密切注意着几个考生的情况。
青山书院此次共有八个秀才前去赶考,可只有香迁一个人中举,还得了第六名的亚魁,这可让县丞大人高兴的恨不得朝着香迁下跪。
他知道只要香迁愿意,随时都能坐上他这个县太爷的位置,但人家明显还想高升,居然去了国子监读书,而且还能顺利入学。
那就意味着他管辖的地方出成绩了,等到年终考核,他可以借着这股东风动一动了,所以香迁绝对是他的贵人。
他让师爷准备了丰富的礼物和拜帖,准备带着香迁的书信,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