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方的冬天还是很冷的,即便是从小在东北长大的余数也把脖子缩进了风衣里,揣在兜里的手挎着买好的早餐,朝家里跑去。
“穿过幽暗的岁月,也曾感到彷徨~...”
“喂。”
余数从裤兜里拿出手机,也没注意谁打来的电话,接通后对方并没有开口。
“喂,说话啊。”
“爷爷去世了。”
“啊?”
叮
余数举着手机贴在耳边,茫然地走进电梯里。
“喂?...听..听到..”
余数缓缓走出电梯,放下手机,失神地坐在了家门口。
手机被他放在了地上,他又从风衣的兜里掏出了烟,缓缓点燃,深吸了一口。
余数靠坐在门上,支起腿,将头放在了膝盖上,另一只没拿着烟的手插进了头发里慢慢搅动。
不知电话那头是什么时候挂断的,或许是余数进了电梯没了信号的时候就已经挂了,又或许是出了电梯等了好久也没有回音,无声地挂断了。
不知道余数在门外坐了多久。直到日上三竿赵小朵起床找遍了屋子也没见到他,打了好几个电话才发现声音从门外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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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数做了个梦,一个很长的梦。
梦里他发现自己已人到中年,独自一人走进医院,独自一人去穿梭在各个科室。
当他走出医院时,当他看到手里的报告单时...
感觉又过了好久,又好像只是一刹,似乎这是他第三次来到医院。但他知道,他再也不想,也不会来了。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梦里自己的那种解脱感。
又过了很久,好像到了自己葬礼。依稀记得自己是留了遗言的,自己永远是喜欢安静的。
葬礼上稀稀拉拉的没多少人,但是为数不多的人里有好多女人,自己不禁有些汗颜。
又是多过了久呢,余数自己也不知道,恍惚间又回到了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