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杜思秋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瞧不起这个人,这个叫做彭滔的男人,从此就是她的陌路人了。
何又冬呢,她希望他们俩,这辈子都不要再有重逢的机会。那样,即便他恨她,她也不至于太痛苦。她痛恨自己的懦弱,痛恨自己一遇见难题就当缩头乌龟的本能反应。
彭滔说的对,她这辈子,活了这么二十几年,根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。
当初既然逃跑了,就算中途有过懊悔和愧疚,有过想要回去陪他渡过难关的念头,却什么都晚了,她在何又冬心目中的形象,已然从亲密恋人变成了狼心狗肺之人,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。
那么,就干脆狠心到底吧。
她想她很快就可以忘掉这一切,毕竟,没什么是能够敌得过时间的。
台湾这边的工作待遇虽然也不错,但消费水平显然也不低,出去吃个饭没来由一个月就能花掉半个月的工资,加上房租水电费和管理费,简直快养不活自己了。她一直寻思着要么换一份工资较高的工作,要么找多一份兼职来做。
后来还是托了杨立的福,她得到了一份基础日语训练班的导师兼职。她是来到台湾才知道的,以前跟何又冬在同一个病房里的小男孩杨小柘的妈妈,也就是杨立的姐姐,原来是在台湾开日语培训班的,她听杨立提起杜思秋想找兼职的事,立刻请她来帮她的忙。
杜思秋为此感到些许的心虚,虽然她大学时期在日语方面下了不少功夫,也考了很多与日语相关的专业证书。但毕竟辅导班老师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的吧,她还真是没什么自信把事情做好。
杨立的姐姐(杜思秋后来称呼她小杨姐)却十分信得过她:“安啦,姐姐我都觉得没问题,况且只是基础日语班而已,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。”她说,以前在医院亲眼见到她教她的儿子杨小柘日语的时候,她就能断定这个女孩子的日语水平足以胜任她给的这份工作。
被她这么一劝说,杜思秋当真就去小杨姐姐那里上班了。没来台湾之前,杨小柘给她写过信,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