艺太上道了,以后有机会一定再去他家蹭饭。
临分手前她问他:“什么时候带我去见你家长?”
何又冬对她的主动略觉不适应,想了一下才说:“那就这周日去我家吧。”
这天晚上,她睡得很香,一夜无梦。这对于经常梦游的她来说,简直太难得了。
隔天她起了个大早,哼着小曲步行去上班。今天是公布实习生评估结果的日子,她想她大概是太紧张,紧张得神经都兴奋了。一天过去,杜思秋得罪上司的“光荣事迹”,同事们好像都忘了,不再用怪异的目光偷偷打量她,她心里也就好受多了。但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上,就算同事们不记得这件事,不代表薛雁和新社长也会跟着不记得啊。想想也真是背到头顶了,这新社长的面她还没见过呢,怎么就让人家抓到把柄了。
正胡思乱想着,她就被叫到薛雁的办公室里去了。关于上次那期对姚云迪的人物专栏访谈,各编辑对稿子都不太满意。薛雁指出其中的瑕疵,说她在人物感情那一块问得太浅,大有隔靴挠痒的不痛快之感。
当然了,向情敌打听前男友今日之幸福,那是极需要勇气的。对过往耿耿于怀的程度越深,做好这种事的勇气就越弱。
她颓然问:“那怎么办呢?”
“你去联系她的经纪人,争取增加一个电访。”
“来不及了,在我们定稿之前,她大概都没空。”
“怎么?”
“她刚刚结婚,现在度蜜月去了。”她低下头盯着地板说。
“哦…”薛雁叹口气说:“那这次就算了,以后不要再犯这种细节性的错误。你该知道,实习生评估结果马上要出来了。”
“对不起,都怪我没经验。”
“因为没经验而犯错,这种话以后也不要再说,那是父母宠溺小孩子才能容忍的借口。”
“哦。”她讪讪的答应着。
“好了去工作吧。”薛雁不理会她的迷惘,很快又投入到工作中去。
她想薛雁为什么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