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佑哥!”
方缇跑过去,把地上的天佑搀扶起来,“怎么样,你没事吧?”
天佑脸上印着一个大大的鞋印,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,挣扎着爬起来就准备继续冲,“大坏蛋,赔我煎饼车!”
但是等他看清那边的情况时,脚步一顿,惊讶地睁大了嘴巴。
刚才还那么威风的男人,此刻倒在地上,被揍得像一条狗,毫无还手之力!
方缇从未见过这样暴怒的宴知淮,一拳一脚仿佛都蕴藏了无数的怒火,一一施加在男人的身上,简直是在往死里揍啊。
她看了一眼地上鼻青脸肿,瘫软得如一块烂布的男人,担心闹出人命,忙跑过去抱住宴知淮,“宴先生,够了!不要再打了,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!”
宴知淮总算停了下来,但胸脯仍旧激烈地起伏着,彰显着他此刻不平静的心情。
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紧绷着的身体在不停颤抖。
方缇垂眸,握住他发抖的双手,把他掰转身过来,“宴先生,你不是要来找人的吗?你看看天佑哥,看看他是不是你在找的人……”
其实,答案已经很明显了。
不然他刚才也不会看到天佑哥被打的时候,会震怒到失控。
宴知淮抬起头,看着左脸一道疤,右脸一个黑鞋印很是狼狈的天佑,眼眶渐渐染了红色,“小舅舅……”
天佑愣了愣,扭头往左边看了看,又扭头往后面瞅了瞅,有点无措地指着自己,“你是在叫我吗?”
宴知淮神情一僵,方缇忙小声解释“天佑哥他十五年前遭了不小的罪,脑袋摔伤了,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。”
“……发生什么事了?”一大早兴冲冲跑过来找天佑的郑迥儿,看到这混乱的场面,一脸懵逼地愣住了。
只是等她发现天佑脸上的鞋印时,当下暴怒了,飞快冲过去,“天佑哥,是谁打你了?”
看到急吼吼跑过来的郑迥儿,天佑眼珠子“骨碌骨碌”地转了转,忽然捂着肚子,可怜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