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这个道理。
一旦冷静下来,他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,包括他自己。
所有的脏事在地下都可以干,但明面上自己必须是圣君明君人设。
戴权之所以冒死劝谏太上皇,
不是因为他要维护水澈,
而是因为他太忠心于太上皇了!
以至于忠心到宁可自己死也要维护太上皇的名誉。
太上皇听懂了。
沉默了。
弃剑了。
……
沉默良久。
太上皇终于开口了:
“权奴儿。”
这次没有喊老狗,而是喊了一个两人之间的亲昵称呼。
“奴婢在。”
戴权泪流满面,他已经十几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。
遥寄当年,太上皇刚刚登基,意气风发之时,便是以此称呼自己。
太上皇轻叹了一口气,问道:
“你说他……为什么偏要跟朕作对?”
戴权沉吟一番,回复道:
“依奴婢之见,未必就是跟陛下作对。”
“哦?”
太上皇示意戴权说下去。
戴权道:
“毕竟圣上他才十六岁。”
“少年心性,刚刚登基。”
“总想着干一番事业证明自己罢了。”
太上皇若有所思,自言自语道:
“但愿是如此吧……”
“也好,只要不动摇大乾的根基,就由他折腾几天吧。”
“待北元使者到来,便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人间险恶!”
“快了……快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