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告罪的。
“神圣不朽的先王啊,您带领先人们建立了辉煌的北蒙王都。然而,不肖裔男小子逯却保不住先王创立的基业了。如今,北蒙因小子的无能而繁华落幕,元气大伤。”
王子逯喃喃祷告,神色悲怆。边厢陪祭的邢侯等高级贵族们也个个都是神不守舍的沮丧模样。
庙外守卫的将领惊慌失措跑进来,打断了祭祀中的子逯。
“启、启禀王子,周人的兵马从南面杀来了!”
已经公然叛周,所以子逯下令不许再用“邶邑”称呼伟大的先王之都,恢复了“北蒙”的名字。自己也弃用了周武王敕封的殷侯名号,恢复自己的身份为“王子逯”。
“滚下去!”子逯怒斥道。
那将领灰溜溜地出了盘庚庙,一旁的殷商贵胄们噤若寒蝉。
待子逯结束了祭礼,邢侯上前来,也只有他这个长辈敢于和王子逯商量事情。
“殿下,适才我问了情况。攻来的是周人的虎贲和盩师,北蒙又无险可守,我们眼下的力量也抵挡不了他们多久……”邢侯子共声音低沉,一脸焦忧,“于今之计,宜尽速撤往我的封地,那里毕竟有太行和钜鹿泽为屏障,尚可一战。请殿下速速决断。”
“贤侯,寡人听你的。安排兵将们撤退吧。”
“殿下,要不要将北蒙也一把火烧了?”
一旁的贵族们听到邢侯征询王子逯是否也将北蒙化为一炬,不免很多露出了哀伤无比的神色。因为,很多人的家室都在北蒙……
子逯摇了摇头,沮丧道:“不,就便宜了可恶的周人吧!”
一旁的人们这才心头松了一口气。
子逯看向众人,幽幽道:“来不及撤走的,或者是不想再背井离乡的,随大家了。寡人不强求、不责怪……”
“感谢殿下开恩!”
很多拖家带口的人们纷纷拜谢王子逯。
子逯的脸庞上垂下了两行清泪:“大家珍重!照顾好留在这里的族人们!别忘了四时祭祀我们的列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