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自己的甲胄,从容对同车的副将吩咐:“传令下去,过河。”
子倕彻底豁出去了,看着联军的兵将有序地登上了舟筏,反倒心头浮起了莫名的兴奋和期待。
夜风舒爽,星河灿烂,月在东天。
灯火阑珊的郕邑还未进入沉寂。
城头上站岗放哨的士兵看着自家所在闾里方向的长街巷口,想起了娇妻的温柔秀丽。
“你发什么神经呢!警惕外面。”查哨的伍长斥责自己的部下。
哨兵当即转身,默默回到哨位上。视野尽头,尽是幽暗。
倏然间,远方星火数点,不断地靠近城邑的所在,风送来车轮滚地的声音。
两辆快马轻车,很快飞驰到了城下,在下面呼喝快开城门。
哨兵辨明了旗帜,来者是附属于成侯的须句贵人。
车辆进得城内,直奔成侯的府邸。
姬武被卫兵从榻上叫醒来,换上黻黼,戴好了冕旒,来到了会客的正堂。
连夜赶来的须句邦君停下吃喝,起身对自己恭敬作揖,脸色却极为难看。
“出什么事啦?”姬武说罢了入席坐下。
“君侯,反了反了!奄侯在作死!”须句子忿忿不平。
“仔细说来……”姬武知道肯定不是好事,保持着镇定。
“上侯,奄师前日间开进了吹邦,袭击了我派去的队伍,随后又闯入并夺走了遂邦。小侯损失了三十多个武士,小丑子倕真是胆大包天呀!少数鄙邑子弟好不容易才逃了回来,小侯听了报告,顾不上吃饭就赶来禀报君侯。”须句子说着具体的情况,更显气急败坏。
“他们的兵马有多少?领兵大将是哪个?有没有向汶水迫近的迹象?”成侯姬武冷静地追问。
须句之君张开嘴,却接连打了几个嗝,显然是刚才狼吞虎咽有些噎住了。
姬武动手给他斟了些旨酒于金爵中,后者喝下半爵,这才缓过了气。
“我家逃回来的人说,来敌不光是奄人,是徐州方面的联军